碧怜神色惊慌的抓起衣服,急切的下床却被绊倒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“老爷,我……”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沈君蔓,却遭到沈君蔓一记冷眼。 “碧怜,你在做什么?!你知不知道在府中与人私通是要杖刑的!”沈君蔓见到碧怜是也大吃了一惊,但是她很快也猜到这一切是沈君绾做的了。 “小姐!奴婢是被人陷害的,奴婢也不知怎么就会到了这床上……”碧怜眼泪直流,惊惧交加,身体止不住的颤.抖。 而此刻,床上那男子也缓缓醒来,当看见这场面时,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。 衣衫凌乱便跌下了床,“这……丞相大人!” 二夫人微微皱眉,“这不是王尚书家的世子吗?” 沈君绾一惊,仔细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那男子,王尚书家的世子,王钰? 她起先还没认得出来,这王钰可是皇城出了名的纨绔少爷,游手好闲,流连花街柳巷,虽然好.色,但又胆小怕事,即便觊觎丞相府的姑娘,也是有色心没色胆。 这沈君蔓还真是厉害,把王钰给迷晕弄到丞相府来了。 虽然王钰是个废物,但好歹头上顶着个世子的头衔,真跟她这丞相府大小姐行了苟且之事,再怎么样,顾及两家的颜面,她也得嫁给这王钰。 “丞相大人饶命啊,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我明明在花楼喝酒的呀,怎么跑到这儿来了!”王钰紧张的脸色煞白,额头豆粒大的汗珠不断往下落。 沈渊脸色难看,这时二夫人开口说:“老爷,这世子虽然放浪了些,但也不至于敢到我们丞相府来。我想此事必有蹊跷,定是有人故意陷害。” 二夫人说着,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君绾一眼。 沈君蔓捕捉到这一眼神,顿时犹如开了窍一般,惊道:“定是有人要陷害我!在凉亭里坐了一会我便感觉有些冷,当时是准备到房间里来歇一会的。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过去!若不是碧怜,兴许此刻躺在这儿的人,便是我了!” 说到这里时,沈君蔓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,扑通一声跪到地上,“爹爹,请您为女儿做主啊!” 随后又一脸震惊的看向了沈君绾,“难道……难道是大姐?为什么我们都晕过去了你却没有?茶也是你泡的,定是你要害我!” 还不待沈君绾说话,碧怜便又抢着说:“对了,我是喝了茶才晕过去的!茶里肯定下了药!” 碧怜说着便指向了滚落在地上的茶壶。 “爹,此事……”沈君绾正要开口辩解。 沈渊却脸色阴沉的开口说:“去请大夫来查一查。” “是!” 沈君绾眉头紧蹙,这二夫人很明显是要将屎盆子往她头上扣了。 呵,沈君蔓陷害不成,这二夫人倒是反应快,反咬一口。 “爹,我若真的要害她,躺在床上的怎么可能是碧怜!所有人都晕过去了,我何不把沈君蔓带到房间里?” “住口!此事待到大夫查过之后再做定夺。”沈渊面色铁青,微怒的呵斥。 明明此事破绽百出,仔细想便也能知道按照沈君蔓所说的,根本逻辑不通。 但她这位好爹爹,就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。 很快,大夫便来了。 分别检查了凉亭中和房间里的茶水。 “丞相大人,这香炉之中的确下了迷魂香。茶壶里的水,也是下了媚药的!”大夫分别将两样东西呈上。 沈渊的脸色霎时一变,冷声下令,“来人,把大小姐关到柴房!” “爹……”沈君绾眼眸一紧,此事都还没有查,竟直接下令关了她? 几名家丁上前来将她按住,沈君绾冷冷挣开,“放开,我自己会走!” 看着沈君蔓那得意的笑容,沈君绾眼眸更加冷冽。 随后沈渊下令此事不得传出丞相府,将碧怜赏给了王钰,算是堵住他的嘴。 虽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但让碧怜跟了王钰,也算是撇清丞相府中的几位小姐与王钰的干系。 所有人散去之后,沈君蔓拉着二夫人的手臂,“还好娘反应快,虽然这次没能让沈君绾身败名裂,但一个碧怜换得那贱人被关进柴房,也值了!” 二夫人却是神色严肃的训斥道:“这么大的计划你也不跟我说一声,还把王钰给弄来,他好歹是个世子,他爹王尚书好歹也是个三品大员,若是出了什么岔子,有你好看!” “娘……我就是等不及了嘛,真等到她跟太子殿下大婚,那我不就完了吗。我本来是想让她坐实与王钰私通一事,王钰好歹是个世子,肯定会娶了沈君绾。谁知道会变成这样……不过那贱人被关进柴房,咱们有的是办法弄死她。” 沈君蔓心中愤懑不平,怎么也想不通那么傻的沈君绾怎么会知道她的计划? 二夫人却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,“你以为你爹当真是惩罚她?陷害你这么大的事情,他若是真信了,会只是将沈君绾关进柴房这小小的责罚吗?你编的谎话漏洞百出,你以为你爹真的会信?” 沈君蔓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,不禁皱起了眉,“那娘的意思是说……爹把她关进柴房是保护她?” “知道就好,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擅自对沈君绾动手。要她身败名裂还不简单,只需散布一些流言,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子,有什么资格嫁入皇家。这点小事就让你大惊小怪了,以后如何成大事!”二夫人神色平静,从容不迫的说着。 “娘教训的是!”沈君蔓低垂着头,心中仍是不甘,只有那个人彻底的消失,她才能踏实。 …… 被关到了丞相府北苑角落的柴房里,地上有些潮湿,角落还传来老鼠的叫声。 她盘腿坐下,既然只是关进柴房,那迟早她还会出去的。 索性便闭上眼开始打坐,这个身体还是太弱了,她要争分夺秒的修炼才行。 打坐一整天,沈君绾已经能感觉到体内那浑浊的气息消失了许多,就像是一个遍布迷雾的空间,每消除一片迷雾,眼前的经脉纹络便清晰的浮现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