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,说真的我不知道是该嫉妒你还是可怜你,你竟然得到了神的青睐,不过神明的垂怜,意味着你命中注定不能做自己,只能做空荡荡的,没有思想的容器...不得不说,那个叫源稚生的年轻人对你实在是太好了,以至于你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。”
他站起身来,刚才被绘梨衣的长刀所伤的手依旧流血不止,不过他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痛苦一般。
“你这样一具不听话的容器,王将大人很是不高兴。不过现在再制造一具也来不及了,将就将就用,他明确说了我不能杀你——所以感谢我吧,算你今天好运,不过别想着逃跑,你永远不可能逃离伟大的神。”
绘梨衣惊恐地瞪大眼睛,她似乎明白了一些非常了不得的东西,不过现在她有限的知识根本无法理解。
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冰块麻木了她的痛觉神经,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左肩仍然插着的古刀。可是那人却随手将菊一文字插得更深,直到刀柄抵在她的锁骨上,将她死死地钉在了冰层之中,刀刃处残留的言灵之力侵蚀血肉,让快速分裂试图堵住伤口的新生细胞快速凋亡。
“你听,她已经苏醒啦,很快就要降临到她曾经的国!她的神仆正从四面八方,前来朝觐!”那个男人兴奋地说,赤金色的眼瞳中燃烧着疯狂。
他有节奏地拍着手,口中吟唱着古老而悠远的歌谣,踏着有节奏的步伐向着遥远的方向走去。随着他的前进,脚下的冰海开始延伸,形成一条向前延伸的道路,不知通向何方。
原本被沉入冰海、被冻结在冰层中的尸守似乎找回了力量,纷纷从冰层下和远处未结冰的海面爬出来,安安静静地跟在那人的身后,冰海之下隐约还有更多模糊的身影,向着他指引的方向游去,隐约还能看见一个比鲸鱼更加庞大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