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姐姐这么一句话,路鸣泽当即就翻了一个大白眼,然后哀怨地叹了一口气:“姐姐,你别总是把这些事想象得那么轻松好不好,什么叫做‘顺带’?俗话说得好,阎王易过小鬼难缠,你真当那些尸守都是蚂蚁吗,一踩一大片?”
“唉,有这么霸道不懂事的姐姐,我可真是倒霉啊,你这一句话,可真是叫弟弟跑断腿...”路鸣泽大概率确实是受到自己精神状态的影响了,变得像个絮絮叨叨的怨妇——好吧,这种状态倒是有点像是自家婶婶,天天抱怨儿子不如侄女,丈夫也不如人家的。
“所以,你们把那些尸守留下了?”路明绯打住了他无休无止的哀叹,感觉有点头疼,“那你就没有顺带把‘列宁号’上的龙茧取出来,中止那些尸守的孵化吗?”
路鸣泽有些无奈地将鱼竿放在一边,手里揣着另一个小火炉,白皙的小鼻子冻得通红,看上去还怪可爱的。
“姐姐,这你可就说得不对了。没错,我们确实把列宁号里的龙茧取出来了——我哪里那么薄情,竟然会选择将贝希摩斯留在深海海底任由虫豸吮吸血肉?这么多年了,我们众叛亲离,一无所有,也就只有它忠心耿耿地从头跟到尾,我再怎么都不会将它抛弃的。”
哦,那个倒霉蛋龙茧的主人叫“贝希摩斯”?这个以前她倒是不知道。
不过这个名字并没有带给她多少联想,前世的他对名为“利维坦”的巨兽一无所知,而她阅读过的北欧神话中好像没有这么个名字,所以觉得大概率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,只是觉得应该是一头平平无奇的次代种什么的。
“那下面的尸守怎么还是孵化出来了?不是养分已经断绝了吗?你是不知道,我接到执行部的消息时有多么狼狈,简直就是直接被人从床上捞起来的啊!”路明绯不由得有些懵逼,她感觉自己大概真的是睡着了,总是有些关节想不通。
“那是因为,我的姐姐,那艘船已经在海面下沉了多少年了?”他用有些夸张的动作比划着,“整整二十年!在二十年里,沉睡在高天原中的亡灵都在吮吸它的生命,它们早晚都会苏醒,你认为就差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