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电话啊,路明绯,接电话啊!”楚子航那边很着急,在心中无声地督促道。
可是第六通电话打过去,依然是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,请稍后再拨”,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冒出涔涔的汗珠。
他开着那辆Panamea在雨中横冲直撞,不止一次有车辆在他暴力超车的时候鸣笛抗议——他知道自己多半是要因为违反交规被扣分罚款的,最坏的情况下他会被吊销驾照,但没关系,他的父亲不缺钱,这些他都能帮忙解决。
他记得很清楚,自己五年前是从原本的001号高速路上进入奥丁的尼伯龙根的,也是同样的雨夜。当他的Panamea开上空荡荡没有一辆车的高速路时,明显感觉肩膀上热了一下,好像是有人用烙铁烫他的肌肤——他知道那个位置,自从上次从奥丁的尼伯龙根逃离后,便留下了那个世界树的标志。
他看着狂风中飞舞的柳枝下000的路牌,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想去的地方。
他停下车,从后座取出“村雨”,然后走进雨幕之中。
楚子航的全身都湿透了,烈火在他的皮肉之下燃烧,全身都冒着袅袅的蒸汽。他赤金色的眼瞳冷冰冰地环视四周,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一般锋利。
“来吧...”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,冷静的面具下透露出某种病态的狂热,双手抓住刀柄,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地不断摩挲。
隔着疾风暴雨,他听见了熟悉的,婴儿啼哭一般的鸣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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