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少年咳嗽了两声,说回了正事:“我说诺顿殿下,你可真是不小心,你知不知道除了斯露德,奥丁还提前埋伏了两位三代种,以及一具傀儡?他猜到你想要把斯露德的灵魂封印在刀里,所以在你专注于你的武器的时候,他们三个就会偷袭你,把你做掉。”
他站起身来,修长细腻的手指拂过那三颗头颅,他轻柔的手指和人头上残留的惊恐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“这是曼尼,奥丁的近卫,按北欧神话的说法是他的儿子...究竟是不是就很玄学了。我只知道他不是弗莱娅的儿子,奥丁在外面还有若干女人。但愿他不会为这件事太过生气,毕竟这家伙把茧藏在自己的脑子里,一看就知道没脑子。”他把脑袋放回托盘上,淡淡地说。
“奥丁的儿子不可能是三代种,容我提示一下,父亲一方是初代种,后代最次都该是个次代种起步。《埃达史诗》这东西不靠谱,别全信,辛德女王理论上还是我老婆呢!”对此,诺顿嗤之以鼻。
“那这位瓦利应该也不是他的孙子咯?”他举起另一颗头颅,说。
“估计不是,托尔死了都多少年了,哪来的儿子?”诺顿摇摇头,然后看着那张脸,露出不耐烦的神情,“你有自己的脸,别总是用康斯坦丁的行不行?你一直都在学着康斯坦丁的一举一动,可是本质却相去甚远,这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!”
听了这句话,男孩放下那颗头颅,那么一瞬间,他的气场就变了,变得冰冷而肃杀,像是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刃——毫无疑问,这才是那个真实的他,他的外貌虽然酷似康斯坦丁,但其实性格更像是冷酷的诺顿。
两双森冷的黄金瞳隔着桌子对视,诺顿青筋暴起,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微微抬起来,像野兽一样龇牙咧嘴,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男孩的喉咙。酒德麻衣不由得紧绷身体——倒不是说她要去阻止,就凭她的本事拦不住诺顿,要是打起来她只能逃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