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授...不,格尔德,我的哥哥,我的日子不比你更加好过。”理查德开始了他的故事。
“我的母亲是一个J女,我不知道她是早就堕落了还是因为父亲才变成这样,但是在我的记忆中,她总是在晚上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夜总会。在我六岁还是七岁的时候,她染了花柳病,可能后来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病吧,反正她死的时候身体都烂完了。
“我生活在最糟糕的地方,那栋破楼隔三差五地停水停电,水管永远不知道哪里是漏的,玻璃坏了只能用胶带勉强粘住,到处都是涂鸦和秽物...房东不是个好东西。
“我是班上唯一认真学习的孩子,我希望能考上大学,从这个泥潭里跳出来,但是那是最垃圾的学校,在贫民窟附近,整个年级愿意学习的只有个位数,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被欺负和孤立的对象。
“那些孩子可以很恶劣,但也没有人会管。我小的时候还觉得我父亲一定是盖世英雄,有一天会驾着七彩祥云来拯救我们母子...但后来我明白了,也许他就是某个随机的P客而已,哪个J女知道自己儿子的丈夫是谁?
“我母亲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得病死了,她早该死了,从小到大都不管我的死活,经常打骂我说我是她的累赘,我也不是非常爱她。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毒瘾,但是因为夜总会的要求,不能在身上扎针,于是就翻开眼睑注射在里面,结果因为过量而死。她死的时候连棺材钱都出不起,还是那些爱心组织出钱,用的最薄的棺材收起来,烧成灰,扔进教堂的义冢里。
“我从那以后就流落到了各个寄样家庭,你知道那些家庭能有多糟糕,他们就是靠领养孩子拿补助过日子,孩子们就是摇钱树。但是他们拿到钱后,对我们也不好...第一个家庭试图虐待我,第二个养父酗酒后会打小孩,第三个家庭里有一个欺负我的不良大哥...
“最终我到了一个和蔼的老妇人那里,她是最把我当亲人的人,遇到她的时候我已经十七岁了,但是她还是把我称为‘孩子’,还会烤小甜饼给我吃——我第一次拿到卡塞尔学院的奖学金打给她时,她已经因为胃癌晚期进了重症病房,我那点钱简直是杯水车薪,还没等到第二个月的奖学金发下来,她人就没了,那是一年多前的事。”
提到这里,理查德闭上了眼睛,“我昨天晚上梦见她了,忍不住想,是不是我早点认副校长这个爹,从他那里多弄点钱,她就能多活几天,过几天好日子?”
他提问时,声音有点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