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会遇上什么样的为难啊?我得先跟您取取经!”
说到以前做生意的事情,张母滔滔不绝。
“比如有人拿了货不给钱,偏说自己没拿,赖账,我一个女人家也打不过他,旁边又没有别人作证,我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。”
“那就这么算了吗?”
张母摊手。
“不这么算了能怎么办?我是干货郎的,在人家的地盘上,人家要是不高兴了,再喊点人过来把你扣住,我要是个男人我也不怕,但我是女人,我害怕不能平安回家,那时候张敬还小,我得回来照顾他!”
“那次是在乡下,从那以后,我就不敢再去乡下了。”
“在城里卖货,别的货郎见我是女人,抢我的地盘,抢我的生意,我也没办法,他们联手排挤我。”
“后来我不卖货了,就去给人家浆洗衣服,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给张敬交束脩,再然后我就什么活都干,日子紧巴起来,遇上过不去的坎儿就回来卖家里的东西。”
张母叹了口气,她干活把身子累坏了,还得连累张敬反过来照顾她。